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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0年法语国家作家的作品

2001-03-28 来源:中华读书报 吉庆莲 我有话说

法语国家主要是指非洲和安的列斯群岛讲法语的国家。这些国家过去都是法国的殖民地或附属国,虽然早就获得了独立,但在经济上,尤其在语言、文化方面,仍与法国保持着密切的联系。法语文学传统在这些国家有着牢固的基础,许多作家一直用法语写作,即使不用法语写作,他们的作品也大都力求在法国出版。当然这些国家的社会现实与法国相差殊异,它们的语言,哪怕仍使用法语,也与六边形法国境内的法语有很大差别。因此,可以说,这些国家的作家所创作的作品,不断丰富着法国的文学和语言。

近年来,法国文学呈现出相当平淡的态势。处于世纪之交的2000年,法国人没有见到他们的文坛有什么振奋人心的作品出现,也没有什么作家在法国人的思想上卷起热情的狂潮。如果说,2000年的法国文学还保持着一些活力,还呈现一些色彩的话,应该说在很大程度上是多亏了法语国家的一些小说家。他们都远离法国,更远离圣日耳曼德佩,但他们的作品,无论内容还是语言,都给法国小说带来一种清新、健康的气息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在过去一年里,法语国家作家的作品,是法国小说平淡中的亮点。

2000年在法国最引起广泛关注的法语国家小说家有三位。

一位是科特迪瓦的阿马杜·库鲁马。他1999年就在索耶出版社出版过小说《等待野兽们的表决》。这本对非洲一些国家的独裁政权进行辛辣讽刺的小说,出版后反响强烈,好评如潮,荣获当年国际图书奖。2000年,库鲁马又出版了一本小说《阿拉赫没有义务》。这是一个令人难忘和心碎的故事,叙述一个十一、二岁的小男孩比拉伊马的苦难,他作为娃娃兵被强征入伍,背井离乡,去利比利亚打部落战争。库鲁马把揭露非洲一些国家在独裁统治下的黑暗、专制、屠杀、恐怖和战争,视为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。他曾去吉布提参观过学校,见到许多被部族战争从索马里赶出来的孩子,便决定写他们的故事。《阿拉赫没有义务》是以他亲自耳闻目睹的事实为依据,他只不过是“将事实小说化”。

另一位是阿尔及利亚作家布阿勒姆·桑萨尔。他是阿尔及利亚工业部的高级官员,1999年和2000年在伽利玛出版社出版了两部小说:《野蛮人的誓言》和《空心树的疯孩子》。这是两部充满寓意的作品,写的是阿尔及利亚的悲剧。一个两眼无珠的孩了,被铁链拴在一座监狱的院子里一棵空心树上。那张有眼无珠的面孔正是阿尔及利亚人民的面孔,那座巨大的监狱就是阿尔及利亚,一个变得幼稚、盲目、被谎言缚住的人民。作者说,他是从自己的双重文化背景中,也是从恐慌中汲取创作激情。目睹自己的国家陷入愚蠢和死亡,听到自己的领导人喜欢说漂亮话,看到自己的同胞仅仅满足于哀叹,你怎能不想呐喊,不怒斥,不搅动伤口里的刀子,不嘲笑时下的口号?显然,作者属于第三世界国家中忧虑的一代或者说反抗的一代作家。

第三位是马提尼克作家罗兰·布里瓦尔。他去年在巴黎出版了一部脍炙人口的小说《红袍子》,马提尼克仍是法国的一个海外省,布里瓦尔不是写自己的同胞,而是写海地人民的命运。玛薇穿上红袍子,准备去探望她的哥哥和终生情人布朗东。布朗东因两次杀人被判死刑。几年前,他们为了逃避海地的苦难,举家移民到美国得克萨斯州,暂住在一位叔父家。没想到避难不成,却遭尽屈辱、种族仇恨、贫困和冷酷、吸毒和犯罪。作品把我们引进了北美大都市丛林之中,这里对包括海地人在内的黑人移民来讲,是那样艰难困苦,身无分文,没有幻想,甚至没有阳光来晒暖他们的皮肤。这是一部极具震撼力的小说,它粉碎了所谓的美国神话,使怀着淘金梦移居美国的黑人的憧憬彻底破灭。作者笔下生动活泼的粗俗语言和浓笔重彩的艺术形象,使他不逊于美洲最优秀的作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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